随着南山的粤海街道走红。与聚光灯下的粤海街道不同,30公里外,地处深圳边缘的坂田街道,选择了闷声发大财。假如把坂田看做一个城市,这样的经济体量可稳居全国城市GDP前一百强。但无论谈及坂田还是GDP,始终绕不开的,必是华为。出了梅林关一路北上进入坂田,一路伴随的,是狂奔的大型泥头车,和被泥头车卷起的粉尘。曾经遍地代工厂的坂田,如今也在静悄悄地进行着“腾笼换鸟”。面积只有28平方公里的坂田街道,孕育着近300家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华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华为总部坐落在珠三角环线高速的东南方,犹如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堡,有些区域竖起了足有五层楼高的白色围墙。城堡内和城堡外,是两个世界。以至于有华为的朋友打趣,“城里欧洲,城外非洲”。
号称“中国学历最高村”“中国财政贡献最大的村子”的村落。这里居住着成千上万的华为员工,他们大多拥有本科以上的学历,其中不乏985,211毕业的硕士,博士生,甚至是海归。走进村子,你会发现这里几乎所有的眼镜店,快餐店,超市,菜鸟驿站,招牌上总会写着“华为店”几个字,华为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精灵。
如果说是坂田街道孕育了华为,那华为孕育的应该是马蹄山村。得益于华为,在短短的十几年内,方圆2公里内的本地人都从农民化身为房东了。房东往往手里会提着4,5串钥匙,挨家挨户收租。在租房前,他们还会打听一下租户的职业,一旦得知是华为的员工,租房的手续就会变得异常简单。因为在房东们眼里,华为人意味着高学历高素质,也会更倾向于租房给他们。马蹄山村的租客,华为占了七成,大多数是比较基础的职级,剩下的三成来自富士康或是新天下等大厂。
除了马蹄山村,每晚安抚华为人疲惫身躯的还有与之一街之隔的百草园
那是华为给员工们安排的宿舍,与其说是宿舍,不如说是一个极具生活气息的花园式小区。欧陆式的建筑,让人仿佛置身于欧洲小镇一般。园内有医院、有泳池、有健身娱乐场所、还有生活服务设施和物业管理,很像是一个迷你的万科城(坂田最豪华的住所之一)。没有身份证明,无关人员不得擅自进入。百草园建造之初,有3000人份额的分配,当时几乎所有的华为员工都能得一间。于是,“百草园”也自然成为了那些工号序号靠前的老员工们,在功成名就之后频频提及的名词。只是,随着华为的飞速扩张,员工数量急剧增加,舒适的百草园一下子就不够用了。后来,更有传闻称,要排五年才能排得上百草园。
如此高的工资,如果按社会层级划分,已是妥妥的“中产阶级”。在马蹄山村的生活,与他理想中的中产阶级生活相距甚远。 就是这里没有网吧,没有书店,没有音乐厅,稍微可以逛逛的就只有村口对面的世纪华茂百货。晚上还会稍微热闹些,毕竟到处都是小吃摊,水果摊和路边烧烤。周末他们都会宅在房间里,看看最近流行的综艺节目。肚子饿了便下楼吃个14块钱的八刀汤粉或是浏阳蒸菜。如果想小资一下,就会去一公里外的天安云谷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