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国际航班上没打开电脑干活,下了飞机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打3GPP组织成立那天起,就没安排过吃晚饭的时间。还是老规矩,咱们饭就不吃了,光喝水。”
正像电影《Up In The Air》(中文译名:在云端)的男主角一样,这种空中飞人的生活正是我们标准代表的真实写照。目前标准组内已知的出差记录保持者是Brian同学——RAN1(3GPP负责制定接入网物理层协议的工作组)的首席代表,一年25万公里,相当于超过13个中美之间往返。与之相应的,是一年将近30次昼夜颠倒的时差调整。
正是有一群这样的标准组的同事们,在4年之内将华为公司在国际通信标准界,从10名开外的无名小卒推到了数一数二的“王者”地位。这其中的故事,有的欢乐,有的苦涩。有的随着时间被大家淡忘了,更多的随着华为的成功而被津津乐道。
“不要问一个标准代表:现在是几点了?这是很伤感情的。”标准代表生活在日不落的世界里。哪个半球是白天,就按照那个地方的时间去工作。如果你收到范霄安同学在2:00 AM发出来的邮件,不要以为她人在欧洲,那只是假装在欧洲。她本人很可能还坐在漆黑荒凉的北研环保园Q20里,和北美的同事讨论3GPP的提案。在发完那封邮件后,她会关掉云终端,下楼去找她那辆“谋生”用的小车。但她很清楚:保安这个时候已经下班,车库的门也锁了。她会熟练地从车库的斜坡走下去。然后在一个小时之后,悄悄溜进她自己的家。
“不要问一个标准代表:家里头怎么样?这是很伤感情的。”标准代表会偶尔和家里人过一个周末,以表现他/她还拥有合法的家庭成员身份。RAN4(3GPP负责制定射频和性能指标的工作组)标准组的刘烈海同学,经过一年多的“死缠烂打”,仍然没有成功在他儿子的脑海中建立“我是你爸爸”的概念。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中,或许他仍然只是“常常背奶粉回来的叔叔”。
“不要问一个标准代表:怎么原来你的脾气这么大?这是很伤感情的”。老祖宗教育我们,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标准组的治欣慰同学,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在巴塞罗那的3GPP会议上,市场业绩一直在下滑的某友商内部下了军令:阻击华为的一切提案,削弱华为在会场上和运营商中的影响力。为了华为的LTE-A(LTE标准的下一个演进版本)课题顺利结题,我司按照友商的“意见”对提案做反复的修改,并将其他所有友商拉入华为阵营。在最后一天的会场上,面对最后抵抗,连续48个小时没有睡觉的治欣慰终于在会上“爆发”了。在一场令与会人惊讶的“血腥”舌战之后,某友商的代表向主席请求撤回了言论。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专利曾经是我司被攻击的重要方面:2011年初,LTE Rel-10 (属于LTE-A的一个协议版本)协议就要封板的前夕,各个公司不遗余力的想要推动包含各自专利的技术方案,来赶乘Rel-1标准的最后一班车。在CA课题上,一系列上行设计的技术方案也在激烈的讨论。
在其中A课题上,我司与友商的技术方案在会上产生了激烈争论,成了那几次会RAN1最吸引眼球的课题。负责该课题的代表范霄安和研究组的同事一起调研各种可能的机会点,寻找论点来论证技术层面上的优势,同时积极与主席和相关公司沟通,争取支持。Brian生病期间仍然坚持参与推动策略讨论,传授标准推动技巧。经过3次RAN1小组会议将近半年的时间,我司方案最终获得通过。
在下一代通信系统的标准化过程中,正是由于在无数个技术点上取得了类似的突破和胜利,华为完成了专利交费——专利零交叉——专利收费的蜕变过程。
专利,作为一个业界强者之间的游戏,已经超越了其技术价值本身而成为了通信公司划分市场的重要武器之一。
爱因斯坦说:”Insanity, is doing the same thingover and over again and expecting different results.” (疯狂,就是重复地做着同样事情,却期待着不同的结果。)
作为向业界展现我司研发实力和技术前瞻力的窗口,每个标准人都明白:平庸就是失败。从2009年起,华为的标准逐步从跟随转为领跑。并最终一跃而起,向没有极限的天空出发了:华为连续向业界抛出了多个LTE/LTE-A的重要特性的立项书,先后拿下了MBMS, UL MIMO, UL CoMP, AAS, MB-MSR等等的报告人职位。
只有偶尔回头去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多远。几年前同样挣扎在第二、第三阵营的那些公司,很多仍然在原地挣扎,而更多的甚至已经被这个残酷行业淘汰。当年那几个令人“仰望”的山峰一样的领军公司,今天也成了记录华为标准成长之路上的一座座里程碑。
通信业的未来,仍然需要一座灯塔。华为的标准正以他独有的方式,面向天空,不断生长!